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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新作《包浆》分享会:用写作塑造紫砂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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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新作《包浆》分享会:用写作塑造紫砂艺术

从“壶王三部曲”到《做壶》,十几年来,作家徐风一直笔耕不辍,书写家乡宜兴的紫砂文化。今年9月,徐风的新著《包浆》由译林出版社出版,这是他围绕紫砂写就的又一力作。

故事从古蜀镇古南街宜兴紫砂世家一间聊壶茶坊讲起,一把壶,承载着制壶者的匠心巧思、藏壶者的慧眼如炬、鉴壶者的守正持公,也不乏投机者的觊觎之心。主人公以壶为师,最终将几百件传世名壶捐出,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带出家族、推向未来。该书入选2023年度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受到广泛关注。

近日,《包浆》在宜兴市蜀山古南街举行了新书分享会。江苏省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副主席、《钟山》主编贾梦玮,东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文系主任、文学评论家张娟,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汪政与作者徐风围绕《包浆》展开精彩对谈。本次分享会由中共宜兴市委宣传部、《钟山》杂志社、译林出版社主办。

△活动现场

中国专业书写紫砂的第一人

分享会上,中共宜兴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统战部部长马钟首先对这本书的出版表示了赞赏,他认为《包浆》这本书通过一把把充满故事的名壶老壶演绎出几代制壶者、爱壶者、赏壶者的命运悲欢,为气象万千的紫砂世界增添了新的魅力,深刻反映出一代代紫砂从业者、传承者、发扬者这个集体群像身上流露的赤诚本心、高洁品性、向善修行。

△马钟

译林出版社总编辑袁楠向到场的读者朋友们介绍了《包浆》这本书的基本情况,在小说《包浆》中,聊壶查房位于丁蜀镇古南街,而新书发布会也正是在古南街举行,这也是一种缘分。“徐老师是中国专业书写紫砂的第一人,他的文学天地是非常广阔的,也是一位卓越的江南文化学者,他用文字架起的心灵之桥会穿过时光,用持久的审美去挖掘中国紫砂和江南文化的内在生命,他的接续与激活,他的温度与弘扬,都让我们感佩和致敬。”

△袁楠

宜兴市陶瓷行业协会会长史俊棠肯定了徐风多年来为弘扬宜兴紫砂文化作出的杰出贡献,“徐风用一把壶来写一条街的历史、一部紫砂发展史,把一个民族心灵史、性格史、精神史写得细幽入微而又惟妙惟肖。”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顾绍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南街紫砂人,与大家分享了他的读后感,“我作为一个从小在古南街长大的紫砂人,对《包浆》一书感到分外亲切。《包浆》记录了几代紫砂人的心路历程、文化底蕴和艺术神韵,是一本值得推广的好书,我们紫砂人都应该好好感谢徐风老师。”

△史俊棠

△顾绍培

虚构,书写更广阔的世俗生活

徐风最初是由写非虚构作品《尧臣壶传》步入紫砂文学创作,后来转入虚构写作,创作了《壶王》《壶道》《壶殇》等多部小说,而后又回到了非虚构写作。创作了《布衣壶宗——顾景舟传》《花非花:蒋蓉传》等非虚构作品后,他为何又选择重回虚构写作?徐风表示,在非虚构作品中呈现大师的人生,他要严格按照他们的人生轨迹来书写,不能越雷池半步,但是,“写虚构作品,我可以把一颗世俗的心化到我的文本里,从而书写更广阔的世俗生活。说到底,一把壶连接着百姓的生活,而人与器物是怎样相处的呢?相互成全是常数,但也有相互伤害的个案。这些用非虚构来表达是有难度的,只有虚构的手法,可以让我在特定的领域信马由缰。”徐风补充道,他写《包浆》,就是要为小人物立传,写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擦亮庸常生活的精气神。

△ 对谈现场(左起:译林出版社副总编辑陆志宙、汪政、徐风、贾梦玮、张娟)

贾梦玮肯定《包浆》是徐风创作生涯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也是一部只有徐风能够完成的作品,“同样一个题材,由不同的人写,肯定有不同的水准。所以,一个题材由谁来写至为关键。一部文学作品给人的观感、呈现的气质,由它背后的作者来决定的。一位作者,必须多年沉浸创作,用心用情,锲而不舍,才能发写出一部好作品。徐风既是紫砂文化学者,又是著名作家,在他眼里,紫砂是一种道具。”

作为《包浆》的第一批读者,贾梦玮认为这部长篇在讲述紫砂的同时,呈现出多重维度,丰富的主题性值得更多的阐释:“可以说,时间是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包浆》的背后是时间;也可以说,这是一部成长小说,钦子厚们由桀骜不驯的青少年走到后来,成为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生动诠释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可以说,感情也是这部小说的主题,比如师徒之情、父子之情、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因为紫砂的结缘,都有非常动人的情节、细节。”

人跟壶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对比徐风早期的紫砂小说,汪政从《包浆》中读出了徐风在写作方面的变化,“早期的作品着眼于宏大叙事,如今的作品妥妥地回归了内心,从大开大合的外部写作回到了平静。这就是一种醇厚、平静,也更加内敛,更为波澜不惊。”与此同时,徐风也将自己的人生阅历注入了写作,与壶达成了相互成全,“徐风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他调动所有的阅历,与紫砂共成长,用文学来养一把壶,反过来,一把壶又成全了徐风的写作。徐风写作的意义在于,给宜兴的紫砂不断地上包浆。”

“人跟壶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特别是那些古物,你每次跟它相遇的时候,它都是带着故事到来,在这个时空,与你再续一段前缘。”张娟表示,她在阅读徐风作品时,也发现徐风写作的成长性和地域性,“宜兴厚重的历史文脉,涵养了徐风的一种性情,让它成为回荡在其小说中的一种人性的光泽,这种光泽一直持续在他后来的写作中。他的一系列非虚构写作,都在为《包浆》作铺垫和注脚。”

△《包浆》 徐风 著 译林出版社

张娟同时指出,在现代文学里,很长一段时间器物是被忽视的,小说往往是以人物为中心,这种状况一直到新时期以来才有所改观,人们才愈加重视到器物对人的重要性,比如说阿城的《棋王》,其背后是中国儒释道的思想。“而徐风老师写紫砂,其实就是写物与人、紫砂与人的相互召唤。只有在一种更加和平、更为亲民,我们有更多时间关注到内心的时候,这个‘物’才会清晰地浮现出来。因此,器物小说远远超过器物本身,是时代的一种全新的象征。我最感动的一点,便是从《包浆》里看到人的成长,看到世态人心,看到时代的变化。”

这些年一直在专注于紫砂文化,作者徐风对于器物书写以及人与器物之间的关系又有怎样的心得?徐风说,早从《布衣壶宗》开始,他对紫砂就有一个新的认识,不仅仅把它当作一个地方工艺品,而是提炼其中的中国器物精神,“这些年,我从人和器物的关系中,越来越发现两者那种亲密而微妙的关系。接下来,我还会写一部不仅仅是紫砂这样的器物的书,写人和器物在久长的岁月中,他们是怎么相处的,是怎么相互成全的。许多人因为一把壶对他的抚慰,使他在生命中变得愈发恬淡、平和。一把壶是一个生命的见证者、抚慰者、成全者,所以,岁月的悲辛冷暖,留在壶上,便是包浆。”

现代快报+记者 张垚仟 译林出版社供图

(校对 张静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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